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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第二回簡直超光速,六千字謝謝
※這次註解比較少了(因為上一回都說完了啊混帳)
※這一回Polvere坐在休息室吃便當不出場唷


















01- side Reed
天然水晶受到重傷。
這個消息在昨天傳遍整個家族,人人都驚訝著那個最受Don信賴的殺手居然受了重傷。
他這次的任務就是站在Fiore的房門外看守,只要房間裡的Fiore有任何指令他就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去完成。
他叫Reed,隸屬於Fiore的軍團裡的一個士兵,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戰績,更不用說是什麼舉足輕重的角色,他連銅級都不是,只是個用過即丟的Soldier。不過對於Fiore──Giulo裡的天然水晶他總是抱持著幾分敬意、更多的是害怕。
他曾經看過那個在Fiore背後嚼舌根的人是怎樣被她手上的柏萊塔92F給爆了腦袋,就在他的眼前。而站在他們身後的Fiore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才轉身離去。
說是敬意,其實是由害怕而產生的。
不只是他,Fiore所帶領的整個Regime的人都是這樣看待她的。


- domanda
她到底是為了什麼爬到現在的地位?
人人敬怕的天然水晶,Fiore。



其實更該讓他們驚訝的是Fiore只是個女人,但卻不輸給他們的Don,這點讓Reed疑惑很久。黑手黨中的女人只有幾種下場,成為Don的情婦、被賣到妓院、或是直接被他們毀滅。而Fiore只是個女人卻可以在黑手黨中佔有一席之地,除了其他家族的Don或是其他天然水晶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贏過她──就算是其他Regime中的Capo。
就連身為男人的他也不曾妄想過能成為像是Capo那樣子的人物(不,或許該說他當初根本忘了自己為什麼會進入Giulo),畢竟那樣的王者總是伴隨著孤獨。身為男人的他都害怕孤獨,那,身為女人的Fiore呢?
他看見另外幾個Regime的Capo朝著這裡走來,其實他也只有在大集會中看過他們一面而已,所以對於那幾位根本叫不出名字的Capo,他只能彎腰行了一禮後打開房門讓他們進去探望Fiore。
看樣子對於天然水晶受傷的事情,全家族上下都感到很震驚吧。除了Don之外,他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其他Capo在不用集會的時候出現。
(不過也有可能只是因為他只是個Soldier。)
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只要他看見無關的人將死在那場任務之下都會有想要保護他們的惻隱之心,身為黑手黨的他有這種想法真是可笑至極。明明就已經殺人無數(雖然和其他人比起來他的戰績簡直少的跟新人一樣),但為什麼還是會有這種想法?每當任務開始之後他腦子裡所想的只有想要活下去的念頭──想要活下去,所以必須踩著別人的屍體繼續往前走、就算是同伴被敵人抓住威脅也必須高舉槍枝毫不猶豫的對著同伴身後的敵人開槍。
開戰之後他唯一可以想的只有這個想法、這個念頭,而讓他知道這個的不是別人,就是他的首領Fiore。

『你想活下去吧,Soldier。』
包圍他的三、四個敵人隨著煙哨聲一個個的倒下後他聽見這句話,轉過頭去就看見全身沾滿鮮血的Fiore看著他說。他看著滿身血紅卻昂立在戰場上的Fiore忍不住用力點頭,對方看見他的反應後露出滿意的笑,
『那就踩著別人的屍體,跟上來。』她說,然後闊步往前。『惻隱之心不會讓你活下去,只會讓你前往死亡。』
雖然他努力跟上去了,但殺人後所遺留下來的感覺還是讓他忍不住感到噁心,甚至在夜半時分還會因為噩夢而驚醒。
Fiore是否也會在夜半時分驚醒?
走向孤獨之路的女人。



02- side Gladys
他把車開回Giulo的時候,坐在後座的Fiore早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他連忙將Fiore打橫抱起送往醫院。傷口太靠近心臟了,為什麼Fiore上車時不先幫自己止血而只是任由鮮血不斷的從傷口中流出?就算是確定自己會活下去也太有自信了一點。
──或是說,其實Fiore想要的是死?
這個想法只閃過Gladys的腦海中不到一秒就立刻被他拋之腦後。因為如果她想死的話,早可以在戰場中失手讓敵人殺死,沒有必要等到今天。
看著臉色蒼白的Fiore被醫生推進急診室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其實他和Fiore根本不能稱的上朋友(好吧,更正確的是說他自認為是她的朋友),只是恰巧他有比較多的機會和他接觸,畢竟他負責的區域是軍火的走私,Fiore總是會幫他測試槍枝的性能、或偶爾就直接從他那裡拿幾把好用的槍回去。
他和Fiore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他20歲那一年,剛升上Capo的第一年。看著Don從中國帶回來的她根本就是面無表情,深褐色眼眸中滿是警戒,就像是剛到人類社會中的野生動物一般用著打量的眼神確認他們對她是否會造成威脅。
那個女孩才16歲,除了從妓院學會接待男人的技巧之外,只會一點根本讓他們嗤之以鼻的防身術──剛來的她,是個連槍都拿不好的初生小犢。
看著那個女孩,他只是疑惑的看著Don,從他加入Guilo到現在,他從來沒有明白過Don所想的到底是什麼,而另一個比他資深的Capo提出了他想問的問題(也是他們每個人都想問的問題)。
『為什麼要帶這一個小女孩回來?她甚至連接待男人都不會吧。』那個Capo看著滿臉警戒的小女孩不屑的說──甚至連擔任情婦也不夠格。
『她會成長,』Don平板的語調中似乎多了幾絲肯定,『學會一樣東西最快的,是支配人的慾望。』
他只是默默的瞪看著站在Don身旁的女孩,那時候她連個名字都沒有,於是Don給了她一個名字──Fiore。

之後他和Fiore再也沒有交集,第二次的碰面是在三年後,他23歲那年,當初16歲的小女孩已經蛻變成一個女人的站在他眼前,警戒的眼神如同當年一般並未改變,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多出的血腥味和放在大腿槍套上的槍。
他不知道也未曾過問這三年來她究竟在幹什麼,他當年唯一擔心的是這個小女孩會不會妨礙他的任務執行。但想歸想,他並不是有什麼疑問就會問Don的那種人,這種人通常在他們這行中不會活的太久(除非真的有實力不會死),三年前搶在他前面問出問題的那個Capo在二年後就死了,不是在任務中戰死,而是被自己的手下叛變殺死。
『妳不要妨礙我們,這點妳要記好。』他只說了這句話。
而她驕傲的抬首直盯著他,『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女孩了。』
Fiore的表現也讓他驚訝,雖然初次出任務還是有受傷,但她面對敵人時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扣下板機,任由對方的鮮血或腦漿噴灑到她身上,表情也沒有任何改變。只是踩著堅定的步伐繼續往前。只有在某間房間櫃子裡發現的八歲小男孩令她遲疑了一會,但她依舊舉槍、瞄準小男孩的眉心後,按下板機。
『Arrivederci。』
槍聲過後,他聽見她低聲說出這句話和──
『Spiacente。』語帶哭音的。
Fiore的首次任務讓Don非常讚賞,之後她繼續跟隨著他或其他Capo出任務,在戰場上磨練總比站在訓練場裡打靶要來的快。當年語帶哭音說著對不起的Fiore已經不在了,她漸漸成長,成長到就算面對的是個小嬰兒也會毫不猶豫的射殺。

──妳還擁有心嗎,Fiore?


這個問題在那天看見她毫不猶豫的射殺小嬰兒後令他幾乎忍不住想要用責怪的語氣質問她,不過後來他自嘲的想,就算問了又怎樣呢,幾乎可以說是自己讓她成長成這樣的他也沒有資格質問她。惻隱之心他有曾有過,但這個想法總是在他賣出一批一批的軍火後煙消雲散更甚至讓他忍不住想要大笑,擁有惻隱之心的他不也賣出了這麼多軍火嗎?

和Fiore真正開始認識是在某次和阿拉伯某個黑手黨交易軍火的時候,那個副首領衝動的行事導致最後演變成一場戰爭,那次損失的軍火非常嚴重,而他也在不注意的時候受了重傷。被對方射到了右大腿、左手臂和腹部。右大腿的那顆子彈卡在裡面讓他幾乎痛的失去意識,狼狽的躲到一片破牆後面之後他忍不住發笑,被自己所賣的武器終結生命,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槍聲不停的在他頭上響起,他現在的情況根本連逃跑也沒辦法,帶來的部下是死是活、外面究竟有多少人在他也沒有辦法去確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死亡。
『Gladys!』
而突然熟悉的嗓音在這片槍林彈雨中響起,大喊著他著名字,甚至可以聽出非常焦急。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他輕笑了幾聲,驚訝的發現原來那個總是面無表情、冷漠的對待每個人的Fiore也會有焦急的時候。
可惜他現在連發出聲音回應她的力氣也沒有了,或許他會死在這裡,他想。
『Gladys!快回答我!』
──Fiore,妳回去吧,這場戰爭的犧牲者名單中不需要有妳的名字。
──因為妳連自己的心都捨棄了。
踩破瓦片的聲音讓他回神,他用還能動的右手緩緩從大衣口袋中拿出手槍,屏住氣息、全身緊繃的盯看著發出聲音的方向──就連這個時候都想活下去啊,明明上一刻的自己才在等死而已。這個想法讓Gladys忍不住自嘲的彎了嘴角。對方的黑色皮靴也在下一刻映入眼底,Gladys還來不及將槍舉起來,就聽見剛才所聽見的焦急嗓音。
『Gladys!』
Fiore焦急的表情在他眼中出現,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最後成為大笑,讓Fiore有些生氣的瞪看著他甚至怒聲開口:『你笑什麼?』
『沒想到,妳會有那種表情啊……冷淡的Fiore。』他說,接著他就失去了意識。

之後他和Fiore的交集變的多了起來,不過是他單方面的想找Fiore搭話而已。就算如此,他確再也不曾看過Fiore除了冷漠之外其他表情,這點讓他有點失望。不過讓他感到高興的是,至少Fiore在和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外表那樣冷淡。
就在他擔任Capo的第六年,Fiore成為另一個Capo和他平起平坐,而且也獲得了天然水晶的稱號。可以說是看著她成長(也是幫助她成長)的Gladys還是對Fiore抱持著疑惑,他不懂Fiore為何要加入Giulo、又為什麼要成為天然水晶、更不明白為什麼可以面無表情的讓嬰兒死亡。

──為什麼要捨棄自己的心,Fiore?
──既然想要活下去,為什麼要選擇永遠不能面對陽光的這條路?



03- side Castillo˙Guilo
首次看見她,是在中國某個他也不知道名字的城鎮裡。
她就像受傷的野獸般渾身沾滿鮮血的跑到他眼前,在聽見後面此起彼落的腳步聲後他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個小女孩殺了人、而後面的人正在追捕她,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推理。小女孩聽見後面逐漸大聲的腳步聲後露出驚恐的表情,連忙衝向他,但她的行動立刻被他的手下所制止。但她不放棄的對他大喊著他聽不懂得語言,就算是他的手下其中一人已經舉槍抵著她的腦袋,她卻依舊沒有停止。
他有些感興趣的挑眉,抬手制止手下的行動,一獲得自由的她立刻躲到他身後繼續說著他聽不懂的方語,而追捕她的人也在這個時候來到他的眼前,他可以感覺到躲在她身後的小女孩握緊了手上的短刀。
──如果他將小女孩交出去後,這個小女孩會做什麼?殺了他們所有人嗎?
──她剛才的眼神並非向他請求,而是要求。
30歲的他已經是義大利所有黑手黨的首領,自然也可以知道看透那個小女孩心裡所想的。他在要求他救她,她的眼神就是這樣告訴他。
他露出微笑,看著站在他眼前的中國人說著自己國家的語言,就算他們聽不懂,自己身旁手下所高舉的槍也可以讓他們明白自己應該做的不是繼續追究,而是撤退。
而雙方在僵持了幾分鐘之後,對方在槍口的威脅之下只好忿忿的撤退,那群人走後,小女孩才從他身後走了出來對他說了幾句話,不過他依舊聽不懂。他想,他需要一個懂得中國話的人來翻譯。Castillo對著身邊手下吩咐了幾句之後,不久一名大概約21歲上下的男人走出來,那是他手下中的其中一名,身為混血兒的Jay似乎懂的一些中國話。
『Don,有什麼吩咐嗎?』
『我要知道這小女孩說什麼。』
Jay頷首,便蹲下身和小女孩談了起來,那個小女孩的眼神不時往他的方向看過來,直接的就像是在審視一件物品,而這件物品是否會帶給她危險。
──有趣的小女孩。
『Don,』對話結束後,Jay起身,『她說感謝你救了她,為了感謝你,她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聽了,他忍不住大笑出聲。
『對她說,我要帶她走。』Castillo非常有興趣的看著小女孩,『帶她離開這塊土地。』
後來,小女孩也跟著他離開中國,被他帶到了義大利──他的組織。
他給了她一個名字,Fiore。
義大利語中的花,整個家族中唯一的女性,他很期待她的表現。

而Fiore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在六年後成為Giulo中唯一個天然水晶,也成為了一個Regime的Capo。他交給她的任務Fiore都是順利完成,在二年前救回了差點被阿拉伯人殺死的Gladys和少部分的槍砲彈藥,他可以說非常滿意她的表現。
對於一個黑手黨來說,一個女人這樣的表現可以說非常好;但對於身為一個人或是一個女人來說,Fiore根本就是個怪物。
就連身為Don的他也沒有辦法摸透……不,了解Fiore的想法。有好幾次她可以有離開這裡的機會,但她都回來了,回到他的身邊。
──Fiore,妳究竟想要在這裡得到些什麼?



04- side Fiore

殺人。
被殺。
殺人。
活著。



她還活著。
Fiore坐躺在床上望著玻璃窗外的陽光,進入Guilo也已經邁入第六年、甚至已經快要第七年了,在這邊的日子不比以前在故鄉的時候差,但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在故鄉的時候是必須出賣自己的身體、到了義大利之後則是出賣自己的靈魂。
她將自己的心捨棄、然後踩著別人倒下的屍體一步一步的往前,往前,再往前。
最後成為天然水晶、Giulo的天然水晶、被SISDE盯上的天然水晶。
當初她跟著Don來到義大利時是個連槍都拿不穩的小女孩,被其他人恥笑、看不起的小女孩。她痛恨被人家恥笑、更痛恨被人家瞧不起,當年在故鄉中她殺的第一個男人就是因為說了一句看不起她的話而被殺。來到義大利之後她更不願自己永遠只是一個Soldier,這種要多少有多少的Soldier不能保障她的性命,她必須成為連男人也不能取代的存在。
所以她開始學會拿槍、她學著怎麼撂倒敵人、她學會怎麼拋棄自己的心和良知。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她在這裡可以安全的活下去。
活下去的慾望讓她什麼事情都能做,第一次和Gladys的任務讓她殺死了一個躲在衣櫥裡的小男孩,那時候她看著小男孩的屍體忍住噁心的衝動只是哽咽的對著已經冰冷的屍體說著對不起,接著就繼續往前。
她不能心軟,只要心軟的死的人就會是她。她曾經看過有另一個Soldier因為惻隱之心(或是愛慕她並不清楚)救了一個和她年紀一樣大的女孩子,但任務結束後他卻被那個女孩殺死(而那個女孩最後被她親手殺死)。這樣不是很可笑嗎?原本是想要救別人的但卻讓性命葬送到被救的人手上。
在性命結束前,那個Soldier所想的是什麼呢?
那個Soldier的事件深深的刻印在她心裡,永遠也無法遺忘。之後她在每次任務中都提醒自己不要把那根本不會讓普通人接受的惻隱之心拿出來,他們本來就是讓整個社會害怕的存在,一般人看著他們的眼神中除了厭惡和憎恨之外並不會有其他感情存在。
來到Giulo的日子除了殺人之外就是殺人,她不曾和其他人有過多的交流,因為沒有必要。而且那時候她也沒有和瞧不起她的人交流的必要。
第一次殺死那個年僅八歲的小男孩後,那天晚上開始她根本無法成眠,小男孩帶著懼怕的眼神和冰冷的屍體依舊清晰的在她腦中,過了六年後她依舊可以細細描述小男孩究竟長什麼樣子。
但悔恨有只有在她一個人的時候。
在戰場上她必須冷漠、而且無情;在面對下屬的時候她也必須無情,否則沒有人會認她為一個Regime的Capo。由懼怕所衍生的尊敬雖然沒辦法完全得到屬下的信任,可是卻可以完完全全的控制下屬。
到現在她已經不會在回到房間後在廁所中吐到臉色蒼白,但夜晚就寢時依舊會因為噩夢而驚醒。她殺了太多的人,才確保了她的地位和她的性命,她不過也是個貪生怕死之人罷了。
可是她還是活下來了。
為了知道小時候對自己好的人究竟為了什麼而笑。
但,她真的能知道嗎?已經捨棄自己惻隱之心的自己早已離正常的世界很遙遠了,她曾經是個平凡的女孩,從被賣到紅樓去之後她的生活就開始亂了步調,甚至到最後走上了義大利最強殺手的道路。
這次Don給她的一個機會可以讓她永遠脫離黑手黨的世界,可是她卻還是回來了。因為她知道了她就算回到了自己原本所生活的平凡世界後還是沒有辦法正常的生活,
因為她已經是滿身血腥。
只有這裡,只有這裡才是她的容身之處。
才是她唯一能夠活下去的地方。

想到這邊,Fiore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看著窗外陽光、下面街道的人們每一日總是平凡知足的過著自己的人生,而只能在這邊望著他們的她卻只能選擇繼續在這個被人唾棄的黑暗中活下去。
如果他還活著,還能笑著看著自己嗎?
如果他看見現在的她,會用什麼樣的表情看著自己?
如果她可以回的去的話……

Fiore看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單沾上了幾滴濕痕,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已經滿臉淚水,發現這件事情的她輕笑出聲。
帶著哽咽的笑聲靜靜的在這個房間中迴盪。


Fin.




【註解】
01.柏萊塔92F=1985年由意大利伯萊塔公司研制的伯萊塔92F型手槍力壓群雄,被美軍選為新一代制式軍用手槍、並在美軍中重新命名為M9手槍。也是Fiore的愛用槍,管道由Gladys提供。
02.Spiacente=對不起。



【後記】
光速生出第二回,靈感大神真棒。
這次連首領都寫到了,只是想描寫他們眼中的Fiore而已
其實我寫到最後寫的很心酸(掩面)
第三回大概就不會繼續用這個標題了,如果有的話,Polvere會出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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