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天曉月

※寫了五千字只寫到阿都跟小波初遇啊所以小波還沒領便當喔//u//
※以下義大利文相關感謝辜狗翻譯機，其實本人也不會義大利文所以歡迎指正
※資料相關感謝危機百科（不是偽基謝謝）
※很多註解唷












00.
Il fiore di caolinite.


01.
Fiore，家族中的成員總是這樣喚她。
『Fiore，Buono.』
「Grazie，Don.」
坐在最上位的那個男人總是在她完成任務之後，用著平板的音調稱讚她。她只是默默的看著坐在上位的那個男人，然後等待下一個指令、下一個任務。
他們的Don，Giulio家族的Don。


02.
她恨他，可是卻也感謝他。
他將她從地獄中救出來，但卻又讓她走入另一個地獄，自此之後，
她手上的腥味再也無法消除。
對於Don的感情是很複雜的，她清楚那個男人所要的、也知道那個男人所想的，但她沒有辦法單純的感謝他。
畢竟，她只是從妓女的行列跳脫到殺手而已。

「這樣也算是升官吧，Fiore。」另一個Regime的Capo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著對她說。
「或許吧，Gladys。」她不置可否，把清理好的槍放回腿上的槍套後走出酒館。


03.
Il fiore di caolinite.
Giulo裡的人私底下都這麼稱呼她，雖然她是唯一的女人，可是沒有任何人敢小覷她的實力。
在動手殺人的時候她完全不會猶豫半分、拋棄沒用的Soldier時完全沒有任何遲疑，甚至連由她擔任將抓回來的女人賣到妓院的任務時，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比任何男人都還要來的冷靜、而且狠心。
沒有人清楚她到底有怎麼樣的背景，就連跟她勉強可以說為朋友的Gladys也僅知道她是在中國被Don從妓院裡買回來的女人，是個中國人。（而且這些還是從Don的口中聽見的，並非本人所說）
除此之外，對她一無所知。
於是，Don給了她另一個名字，Fiore。
擁有天然水晶的Fiore。


03-1.
對於Fiore，Giulo也流傳著許多傳言。依她的實力，她不該只是擔任Capo而已，她甚至有資格可以成為Don的左右手──或是underboss。
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她只是一個Capo，有人說是她不想繼續沾染更多的鮮血、也有人說她始終不肯成為Don的情婦。當然，後者之後被Fiore給殺死了。
毫不猶豫的處決。
甚至連國籍也有人在私底下猜測，Fiore擁有和東方人一樣的臉蛋、一雙深邃的鳳眸、和一頭從未染過的烏黑長髮，但她的身材卻和西方的女子一般，高挑而且勻稱。
有人說她是混血兒、也有人說她或許是西方人，畢竟西方人也有的人長的和東方人有幾分神似。
不過這些說閒話的人依舊被Fiore處決了，有時間說這些的話不如多殺幾個人、完成幾個任務。她冷著視線掃過所有Soldier。


03-2.
Fiore，Fiore，Il fiore di caolinite.
Gladys看著走出酒館的纖影喃喃唸著。


04.
這次所要殺的人就坐在她對街的餐廳裡，義大利的政府高官。
黑手黨通常殺人的原因簡單到不能再簡單，被殺者到底是誰、是不是政府的腐敗之蟲並不重要，唯一的理由只有不該和Giulo作對。
──不該拒絕Don的提議。
她坐在旅館的窗邊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對街餐館的動靜，她一邊將消音器裝上後就只是盯看著，等待獵物上鉤的時機。
Fiore將所有的行程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她唯一需要的就是坐在窗邊等待時機到來，然後射出子彈，一切就完美結束。其實還有許多比較不顯眼的方法，但她認為沒有必要，反正那個高官因為自傲的作風讓他不管在黑白兩道裡都得罪不少人，哪天被暗殺也是正常。
突然一抹金色閃進她眼中，Fiore有些驚訝的瞪看著那個擋住她目標的男人。
那個一頭金髮、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突然走進她的射程內，而且好死不死就擋在目標的前面……而且那個男人還回過頭，一對深綠色的眸子就直直和她對上。
「Dannit！」被發現了。
Fiore狠狠瞪了那個礙事的男人一眼，決定今天先撤退。


04-2.
她將東西收好走出旅館後，彎進一條巷子裡準備和接應的部下會合，才一抬頭就看見方才那個擋住她目標的男人這會正站在她眼前，
帶著一抹欠揍的笑容。
「妳好，」幾乎不曾再聽見的母語從那個男人口中發出，和那個自己早已快要遺忘卻沒辦法捨棄的名字，「樂遠都。」
她驚訝的瞪看著那個依舊微笑的男人。


04-3.
她幾乎是在下一秒就拔出槍指著他，男人對她的舉動並沒有表現出驚慌或害怕，反而只是加深了臉上的笑容。
男人的深綠色眼睛直直看著她，他的眼神直接的幾乎要讓她以為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會被他看穿，這個男人比以往她所遇過的人都還要棘手。
（──Fiore.）
Don的平板嗓音在這時候自她腦海中響起。
她不能死在這裡，不是因為她對Don或是整個Giulo有所依戀，她只是想要活下去。
──就算雙手再骯髒、就算所走的路已經和普通人背道而馳，但她想要活下去。
男人突然把雙手半舉，「不要這麼兇狠嘛，我想有些時候還是必須好好談談的。」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把指著對方的手槍放下。
對方有些困擾的抓抓頭，「我說，小姐。在這種情況下，我希望妳能把妳手中危險的東西先放下。」男人無奈的笑了笑，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團團包圍，人數比她所預料中的還多，Fiore瞪視著男人許久，才緩緩把手槍放下。
「很好。」男人滿意的笑了。「要不是場合不對，我還真希望能和妳坐下來喝杯茶好好談。」
Fiore不耐煩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到底什麼事。」
啊，差點忘了自我介紹，男人笑著說，一邊從自己的大衣口袋中拿出印著比警察位階更高徽章的證件，「我希望能和妳談談。」


04-4.
那是SISDE的圖樣。
「我是Polvere˙Genio，隸屬民主情報安全局……我該稱呼妳樂遠都，或是Fiore？」
「我現在的名字是Fiore。」Fiore冷冷回話，「那麼，情報員先生，你打算要逮捕我嗎。」Fiore笑了笑，毫無畏懼的直接迎上對方的視線。
──Giulo沒有那麼容易讓你抓到把柄的，情報員先生。
「是有這個打算，」Polvere語調輕鬆，像是討論今天義大利天氣很好一樣的稀鬆平常，「所以，Fiore小姐，請回去轉告你們的首領吧。」
語畢，Polvere轉身就走，僅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原本的小巷中。
離去之前，她一直都沒辦法忘記那個男人臉上從未消失的欠揍笑容。


05.
「那這樣以後行事可要小心點了……」Gladys有些苦惱的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壯漢，「喂，Luis，你聽見了吧。」
被叫做Luis的壯漢不爽的瞪了Gladys一眼，「你這什麼話，你的意思是說我很不小心嗎？」
「是這樣沒錯。」你的Capo裡被警察抓到的次數是最多的。
「……Fiore。」坐在主位的男人緩緩開口，一雙歷經風霜的眼眸依舊銳利，他看著坐在自己右方的Fiore，「那個傢伙全權交給妳處理。」
「Si.」她說，完全沒有任何猶豫。
看著毫無猶豫回答著Don的Fiore，Gladys微微蹙眉。


05-2.
他看著正坐在窗邊保養愛槍的Fiore，Gladys第一次……不，不能說是第一次替她擔心，而是這次是第一次他打算說出口。
「有什麼事嗎，Gladys。」她頭也沒抬，只是專心的擦拭著手中的槍，等待同僚的下一句話。
Gladys沉默了許久，只能重嘆了一口氣。
「妳剛剛應該很清楚Don的意思。」他乾脆在房中唯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表情根本沒有任何變化的Fiore。
「我知道。」Fiore淡淡的回，「我會平安無事，Gladys。」
「這邊有什麼值得妳留戀？」跟她相處多年下來，Fiore並沒有讓他感覺她的心是向著家族裡的任何人，包括Don，可是對於Don的任何指令她卻毫無任何猶豫。
Fiore收起槍，只是看著自己的雙手許久，讓Gladys甚至有些想要起身離開房間的時候她才緩緩開口回答。


05-3.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她說。
深色眸中的情緒太過複雜，讓Gladys久久才能擠出一句問句，「為什麼？」
「因為我想知道那個人為什麼而笑。」
──那個，送給她名字的人。


06.
他心情愉快的對著酒保點了一杯啤酒，坐在旁邊的同事雖然不是沒看過對方的笑臉（應該說，他每天都掛著一副和藹可親的笑臉），但笑起來這麼異常的倒還是頭一遭。
「我說，你心情好像很愉快。」夠了，再笑下去的話愛慕者會哭的。
「當然，」Polvere甚至輕哼起他的家鄉小曲，斷斷續續的，「我可是和天然水晶直接談過囉。」
聽了Polvere炫燿的語氣，他忍不住頭痛了起來。這個同事行事異常大膽，整個SISDE裡就屬他的做法最讓人頭痛，更因此被上司約談過好幾次，不過本人倒是不痛不癢，完全沒有想要反省的意思。
這次更直接跟對方直接碰面，他有時候很想知道IQ200的Polvere到底在想些什麼。
「對方可是天然水晶……你這樣也太招搖了。」雖然知道他根本聽不進去，不過他還是發揮了同事愛忍不住唸了幾句。
「放心，不過只是天然水晶的Fiore。」
「……」是他錯了，他不該發揮同事愛在他身上。
「而且，也是該打照面的時候了。」Polvere說，看了一眼擺放在旁邊的檔案夾。
「你自己小心。」對於殺手階級最高的天然水晶也不放在眼裡的同事，他只能說出這句話。「她可是可以成為underboss的女人。」


07.
──Giulo，義大利目前勢力最大的黑手黨。
不管是販毒、嫖妓、走私槍枝、人口販賣、暗殺，他們全都做。而首領Castillo˙Giulo行事作風狠辣也讓其他黑手黨只能屈居於他們的勢力之下，更甚至和政府高官有所勾結，想要毀滅他們簡直就跟殺死天神一樣不可能。
他們已經造成了對義大利政府的威脅，如果Castillo想，整個義大利或許都可以被他拿下。
除了Giulo的首領之外，最棘手的就是他們的天然水晶──Fiore。
雖然是個女人，但作風一點也不遜於男人，其冷血狠心的程度簡直跟Castillo一樣有的比。很多時候重要場合出席都是由Fiore代替，但奇怪的是，她並不是underboss，只是一個小小的Capo。或許，Castillo還不想失去這個女人，所以只讓她一直停留在Capo的階級。
──如果Fiore來SISDE的話，肯定也會是個菁英。
默默看著手上的資料，Polvere這麼想著。
他追查他們已經進入第三年，這三年來被暗殺掉的政府官員至少有將近20人，而除了在現場遺留下來的黑手印之外，什麼證據也沒有。雖然被暗殺的人通常都是義大利政府的腐敗之瘤，死了會傷心的也頂多只有他們的家人、更或許連家人也不會感到哀傷，但三年來這個數量也未免太過誇張，已經到了義大利政府無法容忍的地步了。

Polvere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便起身走出家門。
『不管用什麼方法、殺了她也行，至少把Giulo的天然水晶幹掉。』
──Fiore，不管怎麼樣，妳已經逃不掉了。


08.
今天晚上，沒有任何星星。
這樣也好，是個方便殺人的夜晚。
Fiore躲在暗巷裡，一雙銳利的眼眸直盯著只有幾百公尺遠的餐廳，就等著目標走出餐廳、走進這條暗巷，然後結束他的一生。
她已經調查過了，上次沒有成功的那個目標在這間餐廳吃完飯後，習慣走一段路才讓自己的司機接回家，而這條暗巷也是他必經的路線之一。
10:55分。
餐廳的透明玻璃大門被二旁的侍者打開，目標如她所願的走了出來。Fiore見了，又將身子往黑暗中靠了一些──只要等他走進這條巷子，他就會在這邊終結他的人生。
喀、喀。
規律的腳步聲從巷口傳來。
喀、喀、喀。
皮鞋和石地因為撞擊所發出的聲響如同時鐘上的秒針般規律。
二公尺。
黑暗中的她漸漸壓低呼吸，像是等待獵物到來的豹一般。
一公尺。
再十步、不，再五步。
11：00整。
「Buona notte.」Fiore輕笑說出聲，接著走出黑暗處，微笑的看著面露驚恐的目標。
男人才想開口，嘴裡就被強迫塞進了一個冰涼的東西讓他只能咿咿唔唔的發出破碎的、而且沒人聽的見求救聲。
「Arrivederci.」她微笑，然後毫不猶豫的扣下板機。
腦漿混雜著鮮血在她眼前爆裂，目標的頭就像是炸彈一樣炸了開來，將小巷中的石地染了滿地血紅。男人的身體倒下的同時，Fiore看見了站在目標身後的他。
「Arrivederci,Fiore.」Plovere笑著開口。


08-2.
「這可是現場逮捕喔，天然水晶小姐。」
Fiore沒有放下槍，原本指著目標的槍現在直指著Polvere露出笑容，「那也要你抓的到我，情報員先生。」
「看樣子我被小看了啊。」他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真是，他不是只有IQ200可以自傲而已好嗎。「不過看來妳也想連我一起殺掉。」
「你很聰明。」說完，她直接扣下板機，雖然槍口已經裝了消音器，但她依舊可以清楚聽見那一瞬間火藥射出的聲音，接著是子彈射中目標的悶聲。
Polvere悶哼一聲，右肩被子彈射中，他的大衣立刻染上一片血紅。「我還以為妳會像剛剛一樣，射爆我的腦袋。」縱使已經受傷，他臉上笑容依舊沒有消失。
「情報員先生，為什麼剛才你不救他。」Fiore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丟了另一個問題給他。
「沒有證據，就自己製造證據。」他說，右肩上的血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滑，最後滴落到石地上，但Polvere依舊笑的很輕鬆，「而且，少了一個政府敗類，或許義大利可以更好一點。」
「你的想法簡直莫名奇妙。」她皺眉。
「這個世界本來就莫名奇妙，Fiore。要不是你們的暗殺活動太過誇張，Castillo也可以不用犧牲妳這個天然水晶。」
聽了，她沒有答話。
Don將這個情報員全權交給她負責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楚，不是成功、就是失敗。成功了她就可以回到那個黑暗世界繼續過著殺人的生活、失敗的話也不過是蹲個幾年牢飯，但她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
這是Don對她的賭注，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不過不管她最後選擇哪一邊，她都可以活下去。

最後，她將槍口指向Polvere的腦袋，聽見了子彈射入身體內的血肉撕裂聲。


09.
她曾經在休假日的時候回到那戶很照顧她的有錢人家去看過，那個給她名字的小少爺。
兒時記憶中的小少爺總是穿的一身整齊，總是溫和的對待每一個人、不分階級的對待。十年後，她已經長大，再回到那座宅邸時，早已經成為廢墟。
感到震驚的她連忙向附近鄰居打聽那座宅院的消息，才知道她離開不久，老爺因為染病而死，兄弟間為了遺產的事情爭吵不斷，而小少爺就在第五年後，被自己的親哥哥下毒而死。
她走到郊外，小少爺的墓就靜靜的在竹林中，旁邊長滿的雜草可見在他死後除了她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來探望過他。
體弱多病、但卻總是溫和待人的小少爺。
不管遭到兄弟們如何對待，總是對她好的小少爺。

『活著，是為了體會幸福。』
『遠都，好好活著，總有一天，妳能知道我為何而笑。』
好好活著。
不管怎麼樣，遠都都會活下去。


10.
活下去。
她只是想要活下去。

一陣灼熱穿過她身體，她立刻知道自己被射中，而且是從身後。
Fiore回頭，看見另一名男子正舉槍對著她。
被射中的地方只離心臟幾公分，她還可以動。Fiore沒有打算止血，只是舉槍朝Polvere的左肩開了一槍然後衝上前將他踹倒在地後逃出那條暗巷。
「Polvere！」離開之前她聽見那個開槍射她的男人大喊。
才剛跑出小巷，她就聽見劃破黑夜寂靜的煞車聲，接著一輛車在她旁邊停下，Fiore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開門上車，坐在駕駛座的Gladys確認她已經上車後，立刻轉動方向盤迅速的開離那個地方。
「Fiore！妳沒事嗎？」
Fiore輕笑，她甚至可以聽見Gladys口中的焦急。「放心，死不了。不過我失敗了，我沒殺死那個情報員。」
「這種時候就別計較那點小事了，反正總有機會。」
聞言，Fiore忍不住笑出聲，「是啊，總有機會。」

反正，
她活下來了。



Fin.





【註解】
01.Il fiore di caolinite=義大利文的高嶺之花，不過作者本人不會義大利文所以是用辜狗翻譯機，有誤歡迎指正。
02.Buono=做的好。
03.Grazie=謝謝。
04.Don=義大利黑手黨的首領除了Boss之外，也可稱做為Don，是西班牙語中對公爵或貴族的敬稱，或稱為閣下。
05.Regime=黑手黨各家族內部的『軍團』，一個家族裡通常有四～六個軍團，不過Giulo中有十個軍團。
06.Capo=各個軍團的指揮官。
07.Soldier=士兵。
08.天然水晶=黑手黨中的殺手有階級之分，階級代表為胸前的星星，由金、銀、銅、鐵四種金屬來表示，而最有實力的殺手胸前的星星則是用天然水晶所製作的。Fiore目前是Giulo中唯一擁有天然水晶階級的殺手。
09.underboss=二老闆，也可以說是副首領，通常這個職位會由首領的親人所擔任。
10.Dannit=該死
11.SISDE=義大利民主安全局，在二次世界大戰後成立，負責剷除會威脅到政府的任何存在。
12.Buona notte=晚安。
13.Arrivederci=再見。



【後記】
寫了五千多字才寫到二個人初次碰面……Orz
這篇大概是有史以來用了非中文的字詞最多的一篇，不過還是歡迎懂義大利文的指正…大家都知道，網路翻譯器嘛…XD
整篇寫的非常卡、很卡、超級卡（順序用錯了吧喂），大概是太久沒寫東西了Orz
總而言之，關於這個故事之後或許會有後續，不過一切都看作者本人修為（什麼鬼）
其實我很想寫後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