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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請各位往這走唷,啊,請不要推擠。」脫下平時的深色輕甲,筱月和呆呆二人皆換上一身涼快的絲質秀服站在怡紅院大門招待前來觀賞金日活動的眾人…不,應該說是眾女人。
正忙著維持秩序的筱月忙著處理一邊方才因推擠而正在爭執的兩名姑娘,一邊的呆呆卻眼尖的發現有位小姑娘打算隱身在人群裡混進去,便連忙上前將那名小女孩給拉出人群。
「小妹妹,這兒不招待未成年女性喔。」呆呆蹲下身,和小女娃齊高後好聲好氣的勸說。
小女娃也不甘被誤會,二手扠著腰忿忿的回:「什麼未成年女性!妳難道不知道鏡童族生來就是小孩樣嗎?!我早就成年了!」
「這…」
「不信妳看!」鏡童女孩拿出一張證件硬是放到呆呆眼前:「看吧!我早就成年了!」
呆呆先是一怔,才不好意思的賠笑:「那方才真是不好意思了,請跟在人群後進場。」
「哼,這下知道了吧!」鏡童女孩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隨後直盯著呆呆看了許久,久到讓呆呆覺得渾身不自在正想開口的同時,鏡童女孩才羞著一張小臉不好意思的開口:「那個…」
「那個?」嘖嘖,看樣子是迷上我們哪位牛郎了吧,瞧她羞的。
「那個…呃…」鏡童女孩不知所措的開始玩弄起自己的衣襬,「請問…石公子今日會出現嗎?」啊啊~羞死人了!
「喔,當然會了。」呆呆笑著回。
「太好了!」鏡童女孩露出一抹燦笑後,轉身進去了。
「嘖嘖…果然不愧是咱們院裡三大紅牌之一啊…」望著鏡童女孩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呆呆笑著道。
「呼…終於解決了…」筱月一副累慘了的樣子走到呆呆身邊。
「辛苦了。」
筱月吐了吐舌,「女人吵架可真可怕。」話才剛說完,筱月便看見從不遠處走來的那雙人影後,對一邊的呆呆丟下一句話後跑去,「他們來了!我去通知琿!」


長陽衙門不遠處外的水井邊,一名身材壯碩的修羅男子坐在井邊望著白雲藍天,只能將滿腹哀怨化為聲聲嘆息吐出口中。
造孽啊!想當初在渾天儀發現那個還在強褓的天人小娃兒,紅色的大眼就這麼直直盯著他瞧,那模樣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讓他一時失了神就把她帶回扶養了,誰料到長大後先是為了尋爹一事鬧著城裡雞飛狗跳,接著又不讓他待在怡紅院裡有觀賞美嬌娘的機會,反而硬生生的要他到這根本不會有姑娘家來的水井旁坐鎮。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吾家有女初長成…
屁!一個個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徒弟們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要他這個師父了!整日不是一個勁兒的吐他槽、扯他後腿,就是把他呼來喚去的!
『師父,別忘了掌櫃是發薪俸的唷。』
對對對,就是這麼說的,當初大伙覺得梓琿頗懂得管帳和生財之道,便把這大掌櫃的職位交給了梓琿,但是日子這麼一久,他實在很想問……
有沒有人想把現任掌櫃給換掉的?
『行啊,若有人能代我處理這些東西,我會很樂意讓賢。』梓琿指了指案桌上那一疊又一疊的公文和帳冊,一邊還不忘叮嚀:『喔對了對了,那些負責供應咱們吃喝玩樂的、器皿的、和其他一些有的沒的的商家都得不時上門去拜訪拜訪,過年過節也得送禮,送禮嘛…也要送的大方得體,面子裡子都得顧到…師父,你來做嗎?』就在他聽的頭昏腦脹之時,梓琿嫣然一笑,柔聲問著他。
對不起,是他錯了。
所以,他現在才會坐在這裡。
「唉…」祐夫在不知第幾次嘆氣後,抬首無語問蒼天。
隔了一會,又想發出歎息聲的祐夫,卻聽見了水井裡隱隱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金屬撞擊聲迴響在深幽的水井內。
「嘖,果真被小琿料中了。」祐夫悠哉的站起身,緩緩拍掉身上的草屑,才打算將自己愛刀擦拭過一便的同時,手拿大斧的綠色蛙怪便一隻隻從井裡跳出。
「呿,動作那麼快幹麻。」他還沒休息夠呢。手中大刀一揮,刀尖指向這一群不速之客,「來的正好!老子我正閒的發慌呢!」


穿好了褐色的絲綢衣裳。梓琿拿起擱在桌上的扇子後,望了望雕花木窗外的那片黃昏。
──也是該來了。
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梓琿轉身一看,卻見筱月匆匆忙忙的跑進房內,「琿,他們來了!」
「我知道了。」梓琿關上窗子,拉著筱月走出辦公間後,一邊向筱月吩咐:「麻煩妳去通知松煙,說時候到了。」
「嗯!我這就去。」筱月點點頭,轉身往另一邊跑去。
見筱月離去,梓琿便往怡紅院門口的方向走去。

「久違了,冬藏公子。」
看見呆呆身後站的一男一女,梓琿笑著向二人微微行了一禮,「呆呆,麻煩妳先去準備節目了。」
「我知道了。」呆呆聽了,也將今日的宴上賓交由梓琿招待,自己則轉身去負責幕後的工作去了。
身穿一襲藍色衣裳的冬藏也笑著回禮,「久聞梓琿姑娘大名,在下冬藏,這一位是婀娜。」
站在冬藏身邊,人如其名的修羅女子只是淡淡瞄了梓琿一眼,算是打了招呼。
梓琿笑了笑,也不在意,只是伸手示意冬藏和婀娜兩人入內:「二位這邊請。」
話語方落,便見伴隨著一聲尖銳聲音劃破黑夜的一道細長利刃,銀白色的光芒將夜空一分為二,待達到最頂點後,才化為一聲巨響,火樹銀花便在夜裡閃耀、散落,見了,梓琿回頭對二人笑道:
「看樣子今晚的表演已經快開始了,咱們可得加快腳步才行。」

梓琿帶著冬藏婀娜來到最能看清舞台上表演的特等席後,暗示站在台上一隅的枯葉開始表演,接到枯葉了解的訊息後,梓琿也跟著坐下,對婀娜笑著問道:「據說婀娜姑娘也是醉紅樓的重要人物,那應是能歌善舞,不知婀娜姑娘有無雅興替敝院表演更增添幾分光采?」
「那得看妳們夠不夠格。」婀娜開口,一雙鳳眼內有著明顯的挑釁。
「是嗎,婀娜姑娘若想,隨時都可上台。」梓琿一笑,視線已經移到前方的舞台上。
先是一陣清揚箏音傳來,便見石珀坐在舞台一隅,一雙手輕撫著褐色古箏撥撩著琴弦,而舞台上手持紅扇的刀葉及手握短刃的楚狂則隨音起舞。
「不愧是傳聞中的三位紅牌,讓在下大開眼界了。」冬藏讚賞的頷首,一邊也對著梓琿開口:「能武亦能舞,是嗎。」
「過獎了,原本咱們就是江湖中人,當然多少得會耍耍花拳繡腿,不然可沒法在江湖上混下去呢。」梓琿笑回,「冬藏公子,你說是嗎?」
冬藏贊同的點頭,「梓琿姑娘說的是。」頓了一會,他端起一旁的香茗,卻不就口,只是看著梓琿一會後開口:「今日有幸能見到傳聞中的大掌櫃,聽說梓琿姑娘行事手腕漂亮,做人圓滑,不知在下能否與梓琿姑娘共事?」
聽了,梓琿只是輕輕笑了幾聲,「冬藏公子過獎了,梓琿萬不敢當。」哼,她到要看看這男人究竟想玩什麼把戲。
「不知梓琿姑娘對天下局勢有何見解?」冬藏話鋒一轉,點明了本意。
望著不遠處那尚未結束的表演,梓琿笑答:「風調雨順,天下人民不種族你我和平共存,有何不好?」她一雙紅眸轉為凜厲回望冬藏,「莫非公子意欲改變現狀?」
「梓琿姑娘果真是聰明人。」冬藏語氣中有著激賞,「但要改變現狀憑在下一人是不夠的,還得要有名能遠觀天下的謀士。」他話都挑明了,就看她怎麼回答了。
聽了,梓琿只是慢條斯里的輕啜了口香茗,才緩緩開口:
「冬藏公子,你壞就壞在那句話。」
「哪句?」他倒想知道。
在婀娜還來不及反應之時,一道紅影掠過冬藏眼底,定眼一看,卻見梓琿手中的紅扇已經抵住冬藏的項頸,婀娜忙不迭想起身拔出腰間佩刀,卻被冬藏伸手阻止。
「公子是聰明人。」梓琿笑著道,抵在他頸間的扇子又多用了幾分力道,柔聲對著冬藏身後看起來恨不得能用眼神殺死她的婀娜開口:「婀娜姑娘,乖乖聽你家公子的命令,否則後果小妹我可不敢保證唷。」
婀娜咬著牙,就恨自己沒法用眼神殺死眼前這個笑的很欠砍的臭女人。
「可否請教,在下是壞在哪句話?」他實在很想知道。
「行。」梓琿爽快的答應,「其一,你野心太大我不欣賞;其二,你奉承話太過,我不欣賞。我可不想淌渾水,當個掌櫃我可就心滿意足了。」
「原來如此…」冬藏輕嘆了口氣,「可惜了個人才。」
語畢,冬藏眼底一抹銳光閃過,接著便是一道寒光從梓琿眼前落下,梓琿手腕一翻,輕輕鬆鬆的檔下婀娜這一刀。
「我要殺了妳!」婀娜看著梓琿,一雙美眸憤怒的瞪著梓琿。
梓琿『刷──』的一聲展開紅扇,笑著道:「要來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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