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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梭在眾多攤販間,梓琿直往位於長陽衙門旁的怡紅院前進,在今早告別松煙後,她又前往廣靈鎮辦完事後才回到長陽,奔波了一日,現在她只想好好休息一會。
  「啊!琿回來了!」才剛走到門口,便碰上正要和刀葉出門的筱月,筱月一面高興的喊出聲,一邊往梓琿撲了過去,「呀,歡迎回來!」
  「歡迎回來啊,掌櫃。」刀葉也笑著道。
  梓琿笑著回抱了筱月後才放手:「我不在的時候有發生什麼事嗎?」
  「一切都很好,和平常一樣。」
  「那就好。」梓琿看著眼前二人一副要出門的樣子,不免好奇的問道:「你們要上哪去?」
  聞言,筱月搶在刀葉前開口回答:
  「我們要去拿些蜥蜴乾,阿刀的扇子也該修理修理了。」
  「這樣啊,」梓琿歪頭思考了一會,「我的蜥蜴乾也沒了呢,能順便幫我帶一些回來嗎?」
  「嗯,沒問題!」筱月點點頭,一手拖著刀葉,另一手向梓琿揮了揮,「那我們先走囉!」
  「小心點啊。」
  目送二人的背影漸漸遠去後,梓琿也轉身往自己的寢室兼辦公間──絡琿居走去。
  剩下的事,明日再說吧,現在她只想好好的窩在溫暖的被子裡。


  「妳說什麼?」
  廳堂裡,祐夫張大了嘴呆愣愣的看著坐在圓桌前笑吟吟的梓琿,其餘人亦只能和祐夫一樣呆愣愣的看著怡紅院中算是地位最高的掌櫃。
  「要辦煙火大會是很好啦…」身為出資最多的股東,石珀不得不開口相勸梓琿:「但也邀南門那間醉紅樓擔任宴上賓會不會有些…不妥?」
  那可是敵家啊,有沒有搞錯?
  「呆呆、小葉子,這件事妳們知道嗎?」筱月悄聲問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二女,畢竟她們兩人可是最先知道這件事的。
  二人只是對看一眼後,頗有默契的搖搖頭。
  簡單的說,她們倆只是負責跑腿的罷了。
  「有何不妥?」梓琿笑著反問,「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擊潰敵人不是嗎?」
  ──話不是這麼說的吧…
  看著眾人啞口無言的模樣,梓琿銳利的赤眸掃向在場所有人,自信的再次開口:「沒錯,我要徹底擊潰他們。」
  看樣子,不做不行了。
  瞧見掌櫃主意已決的大伙,莫不在心中深深嘆了口氣。

  結束了會議後,梓琿返回絡琿居,伸手推開木門後,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底,聽見木門有了動靜,坐在褐色軟椅上的人便回頭望去,在看見來人後,青色眸子裡有了笑意,「許久不見。」
  「許久不見?」梓琿挑眉,一邊走向放置茶具的地方拿了自個兒心愛的紫砂壺後,一邊沖泡著香茗一邊回:「不過隔日未見罷了,沒想到你這麼想我啊。」
  聽出她的刻意挖苦,松煙只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我以為妳有要緊事找我,才會要我在這邊等。」
  「是挺要緊的。」端著茶具在松煙旁坐下,她給兩人都到了杯熱茶後才開口,「需要你幫忙。」
  難得不再挖苦他,松煙便覺事情不大對勁,正色問道:
  「是什麼事?」
  聞言,梓琿只是慢條斯里的端起香氣裊裊的香茗放到唇邊輕啜了一口,答:「等咱們會長來再談此事。」
  話語方落,穿著一身輕便衣裳的石珀便推扉而入,梓琿見狀便招呼石珀坐到另一邊的空位上,也跟著倒了杯茶遞給石珀。
  「這位是…?」看這名從未謀面的天人男子,石珀很自然的提出疑問。
  「松煙,我的舊識。」
  「你好,」石珀朝松煙點點頭,順便報上自己的名字:「石珀。」
  松煙才想開口,卻被梓琿搶了發話權:「客套話就免了,我想請你們二位看看這東西。」她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籤,放到二人眼前,石珀和松煙對看了一眼,便湊上前看著上面的內容。
  見二人的神情由驚愕變為凝重,自覺已經欣賞夠了的梓琿便收回短籤,望著二人輕鬆的開口:
  「如何?」
  「難怪妳會要醉紅樓的人來…」石珀恍然大悟的看著一派輕鬆的梓琿開口。
  梓琿倚在椅上緩緩開口:「先前我就覺得奇怪,怎麼離城內分明就很近的宛湖,卻得花上數日才能將咱們要的東西送到,甚至有的根本了無音訊,後來一查之下,才知道是醉紅樓那邊出了差錯。」說到此,梓琿一雙赤眸變的凌厲,「原來他們負責人同妖魔勾搭上,打算毀了長陽!」
  「怎麼會這樣呢…」石珀蹙著一雙劍眉,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為何如此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梓琿稍稍調了坐姿,雙手食指交握放在腿上,「只是,膽敢阻擾我商路的人,就給我走著瞧!」
  接觸到梓琿凜冽如霜的目光,石珀第一次發現眼前這名姑娘絕對惹不得;而一邊早已見慣的松煙只是平靜的開口問道:
  「那麼,妳打算怎麼做?」
  「煙火大會那天,城內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會集中到北邊,屆時是他們將妖魔帶入城的好機會,也是咱們的好機會。」梓琿將早已準備好的羊皮捲攤開在桌上,二人仔細一瞧,才發現那上頭所繪的是長陽城的地下水脈地圖,梓琿伸手指向地圖上其中一點:
  「就從這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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