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雛突發,寧次視點。
※寧雛復萌練習作。










 

 

我會保護妳。
一直一直,用我的所有保護妳。
所以,請笑給我看。

就算,那是像破碎鏡子反射而出的笑容──
也請永遠在我面前微笑。

 

 

 

                           碎笑 

 

 


吶,寧次哥哥,很……很痛吧?
咦?
那個……傷口,一定很痛吧?對不起……
雛田小姐為什麼要道歉呢?我已經不會痛了,請放心。
真、真的嗎?
嗯,真的喔。
──太好了,寧次哥哥……
雛田小姐。
是?
我會一直保護雛田小姐的。這印記就是為了保護雛田小姐而烙印上去的,是保護雛田小姐的證明。
……嗯、嗯,謝謝寧次哥哥。






  記憶中,雛田回給他一抹燦爛的笑。看見那抹微笑後,他覺得自己像是幸福的快要滿溢出來般胸口鼓脹著,他告訴自己,好喜歡好喜歡雛田小姐的笑,所以要保護那個笑容,一定。
  說好了,我會保護妳。

  但是,曾幾何時,這個約定已經變為過往。令人不堪回首的過往。
  宗家和分家的內爭暗鬥早已讓當年的他不復存在,他現在只需要超越宗家。對他而言很簡單的,畢竟宗家的大小姐只是一個弱不禁風又畏畏縮縮的少女。
  人都會改變的,改變的契機可能是一件小小的事,或許渺小的讓未來的自己看了還會不禁失笑,然後是苦澀的感歎當年自己的幼稚。而改變他的契機是他的父親,為了父親,他決定拋開一切,遺忘那個很久很久以前所許下的約定。
  人性,讓他不得不忘了這曾經對他十分重要的約定。
  他曾經──只是曾經,在看見少女在他眼前低頭轉身跑遠的瞬間想要伸出手抓住她,但最後只是少女藍中帶黑的短髮掠過他的視線。
  而他依舊站在原地,沒有伸出的手只是無力的垂放著,然後,緩緩的,握緊成拳。
  他知道她說話起來結巴不是因為對他人的害怕,只是因為害羞所以話老是說不好。
  他知道她為何總是沒有抓到日向家血繼界限的訣竅,並非她資質不好,只是她心地善良的連一朵花都不忍勘折。
  他知道她總是時時刻刻的努力著,那雙小手總是因為如此而顯的傷痕累累。
  他知道她對漩渦鳴人的愛慕之情,就像是崇拜太陽的崇拜著她。
  他知道她其實不知所措的模樣很可愛。
  他知道她第一個露出那樣燦爛笑容的對象是他。
  很多的他知道,他偷偷藏在心裡不讓她發現,也不讓自己發現,而是用名為仇恨的感情將這些他知道緊緊的捆緊,不讓這些情感洩漏出一分一毫。
  感情會讓一個人變得脆弱、變的優柔寡斷、變的猶豫不決,因此,他決定拋棄這些感情。
  冷漠的對待任何人,冷漠的對待她。就算是他的言語將她的心傷成碎片他也只能視而不見,為了分家、為了父親、為了自己。

 

  ──但是,真的是為了自己嗎?

  看著在會場上就算是被自己打的傷痕累累的她依舊站起來擺出架勢迎戰的模樣,他感到迷惑。
  為什麼,已經受傷了還要繼續站起來打?
  為什麼,要用那樣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為什麼,雙手雙腳都已經因為疲累在顫抖著了卻還是要勉強自己擺出架勢?
  他困惑,也因此出手的速度沒有之前那樣的迅速,更甚至自己掠過她的要害沒有攻擊。而這些,他並沒有發現,旁人也沒有發現。
  當他發現到的時候,她已經在他眼前倒下,從傷口汩汩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身子染紅了冰冷的地板,他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她,看著一堆人急忙圍向她身邊為她急救。然後旋渦鳴人憤怒的向他宣戰。
  他才回神。
  他迷惑的看著直直迎向他目光的漩渦鳴人,不明白為何這個終年吊車尾的能這樣坦率的表達出自己的感情。
  不知道為什麼,他把當年跟雛田做約定的自己跟漩渦鳴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明明就是不同的個體,為什麼?
  是因為當年坦率面對自己情感的關係嗎?
  他不知道、不知道。

  *

  日足看見他並沒有對他多說什麼,只是用著令他不解的複雜眼神望著他,他從未見過日向日足露出那種眼神。
  「今天……」他開口,卻欲言又止。
  寧次望著他,等日向日足接下來的話語,但日足只是搖搖頭,「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是。」他說,語調中不帶任何感情,只是冷冷的。
  冷冷的,對任何人都一樣。
  包括日向家的大小姐。
  可他疑惑了。不可否認的,他今天一直擔心雛田的情況,擔心以後再也看不見她的笑容──不過,記憶中的雛田,笑起來到底是怎樣的?
  在他腦海中所呈現的,只是拼湊不成一體的影像,斷斷續續,沒有辦法連繫在一起。
  為什麼?
  不是應該記的很清楚的嗎?
  他曾經為了要守護那抹笑容而對她做下約定啊。但現在的自己卻無法將久遠前,她所遺留給他的唯一笑容拼湊出來。
  就像倒映在破碎鏡子上的笑容一樣,模糊不清。

  『啪噠。』

  突然在寧靜空間響起的聲響讓寧次一怔,他看著地板上的濕痕愕然良久,伸手摸上自己臉頰卻發現是一陣溫熱。
  「為……什麼……」寧次震懾喃喃開口,從眼中流出的液體令他不知所措。
  是淚。
  他已經許久沒有哭泣過,從父親死去的那天開始就不曾流淚過。

  ──我會保護妳,雛田小姐。
     一直一直保護妳,用我的全部。

  然後,記憶中的笑容化為碎片,碎了滿地。

 

 

《終》

 

おまけ

  「寧、寧次哥哥?」
  聽見熟悉的嗓音,坐在長廊上的寧次回頭就看見穿著素色和衣的雛田手上端著茶點有些怯怯的開口喚他。
  「雛田小姐。」他對她一笑。
  看了,雛田也跟著回以一笑,「休息一下吧,寧次哥哥。」
  「謝謝。」他端起熱茶看著炫目的刺眼的藍天一會開口,「妳還記得嗎,雛田小姐。」
  「……?」
  「小時候我曾說會保護雛田小姐您,」寧次轉頭,眼眸直直的看向她,「我會保護您,雛田小姐。」
  聽了,雛田只是露出一抹燦爛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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